了一眼木户加奈,她神色如常,对姬云浮的说法并没反驳或辩解。
“如果能拿到《支那骨董账》就好了,我们中国流失了多少东西,便可一目了然。”姬云浮拍着窗边的无线电台,深深感慨道。
谈话就到这里结束了,我们各自回房去睡觉。到了第二天,我们三个离开了姬家大院,坐着姬云浮的大吉普开上了路。吉普从大院开回到了县城里,到了一处书店。姬云浮下车进去,一会儿工夫就出来了,手里拎着一摞薄薄的书,那些册子看起来印制的颇为粗糙。
“这是什么?”
“贿赂。”姬云浮眨了眨眼睛。
吉普再度上路,七转八拐,很快来到了一片低矮的平房前。这些平房都是砖瓦房,已经颇有年头了,平房之间的道路上堆满了煤球、木柴、大白菜、砖瓦和残缺不全的旧家具,每家屋顶都伸出一个熏黑了的烟囱,乱七八糟的电线缭绕在半空,好似台风过后的蜘蛛网。
姬云浮从吉普跳下车,带着我们走到其中一户平房门前。这一户的门前比别家都要干净些,门前没那么多杂物。最有趣的是,别人家两扇门板都贴着福字门神,这一家却贴着两个洋人的画像,一个是高斯,一个是牛顿。这两张画像一看就知道是中学的教具,下面还写着陕西教育局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