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
    有了这一百元垫底,我们很快就熟络了,索性坐下来跟老道攀谈起来。老道也不避讳,说起自己的经历来。他俗家姓谢,本是这胜严寺的一个小沙弥,后来太清苦,不干了,跑去四川青城山改投了道门。“文革”时候胜严寺被焚,僧众流散,青城山却是岿然不动,让谢老道躲过一劫。改革开放以后,宗教界解禁搞活,他就跑回岐山,在各处寺庙道观里转悠。
    “这么说你对焚毁前的胜严寺很熟悉喽?”我装做不经意地问道。
    谢老道一拍胸脯:“那还用说,熟得跟自己家似的。”
    “那这里面有什么佛像,你也都知道喽?”
    谢老道说:“那是自然。我当小沙弥的时候,最喜欢数佛像玩了。”
    我让木户加奈拿出玉佛头的照片给谢老道:“你看看,这寺里有没有和这个相似的,尤其是这一处。”我特意指了指顶严的位置。谢老道眯着眼睛看了半天,道:“好像是有那么一尊吧……我记得是禅院后头供过一尊毗卢遮那佛,脑袋顶上就和这个差不多。”
    我和木户加奈目光俱是一凛。老道又道:“不过看照片上这脸,倒很似是龙门那里的大佛嘛。”
    “哦?您也见过龙门的卢舍那大佛?”
    谢老道一脸愤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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