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咱们应该朝前看。邓小平同志不是说了么?历史问题,宜粗不宜细。”
    “可是你并没有收敛。姬云浮告诉我,现在古董界有一股暗流,似乎与‘支那风土会’仍旧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想必那就是你的杰作吧?”
    “你连这个都查出来啦?不简单。不错!改革开放以后,文物市场复苏,我跟日本‘支那风土会’的老熟人取得了联系,以他们的财力支持,继续完成《支那骨董账》未完成的事情。”
    我握着电话,一时无语。
    “好了,现在到你履行你的诺言了。”老朝奉催促道。
    看在他那么坦承的份上,我也痛快地把木户笔记的内容说了出来。这里面涉及到许多古文常识以及引用书目,老朝奉一听便知,这是不可能做假的。我讲完以后,老朝奉却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许一城的坚持,居然只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家族诺言?这可太让人失望了。”
    “你这种人,大概是无法理解我爷爷的原则。”我反唇相讥。
    “哼,许一城还自诩绝不造假呢,到头来,不也弄了个假佛头来骗日本人么?所以别跟我谈什么原则。”老朝奉在电话那边撇了撇嘴,“只有这点内容?”
    “是的,只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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