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一听我要走,赶紧说你专门送东西过来挺辛苦,好歹留下来吃顿便饭吧。她说出这话来,说明疑心已经消除大半,我接下来只要把离开的意思再表达得坚决一点,她客气两句,把我送出门,这一关就算是过了。古董商人多少都有点演戏天赋,这些手段对付普通老百姓简直太容易了。
    我暗自松一口气,正盘算什么时机离开最好。不料门外忽然又是一响,我和她同时转头去看,看到一个中年人推门走了进来,正是阎山川。
    这一下子饶是我心理素质好,也不由得惊慌起来。老天爷你也太混蛋了,平时夫妻俩都准时准点,怎么今天这么寸,全都提前回家啊。
    阎山川看到屋子里多了一个男人,立刻警惕地停住脚步,朝我瞪过来。我知道,如果给他以思考的时间,不消两秒我就会大难临头。我急中生智,拿出鉴别古董的眼光扫了他一眼,看到他脸色潮红隐有酒气,心中立刻有了计较,上前一步劈头喝道:“山川!你这喝酒的老毛病怎么还没改,怪不得升不上去!”
    阎山川听到这话,肩膀一颤,脸上居然浮现出些许羞惭神色,显然被我说中了心思。
    其实这事说来也简单。屋子里摆放着不少酒瓶,结婚照还摔裂了一半,再加上刚才阎小军说爸妈总吵架,说明家里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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