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慢慢恢复正常的心跳;我的鼻子,能闻到屋子里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我甚至能感到皮肤的咝咝酥痒,那是对气流流动的感应。
突然,我的头皮一阵没来由地发麻,一个飘忽的女声在背后响起:“谁?”
我寒毛倒竖,急忙回头,黑暗中却看不到任何东西。只听见耳边窸窸窣窣的,既像是女人的脚步,又像是毒蛇在草丛中钻行,还有细微的金属碰撞声,我把脖子上的相机举起来,四下警惕地望去。这玩意儿沉甸甸的,至少能给我点安全感。这时那个女声再度响起,这次却又换了一个方向:“别紧张,先把东西放下。”
我心里一松,可随即就发现不对劲。这屋子里明明漆黑一片,普通人类怎么可能看清我的动作?除非她不是……一想到她说不定正漂浮在我背后的黑暗中,直勾勾地俯瞰着我,我的寒毛又竖了起来。虽说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此情此景,实在是有点让人毛骨悚然。
“我只是路过,没有恶意。你有什么冤屈可以跟我说,有什么心愿我可以帮你了。”我站在黑暗里絮絮叨叨地说着,保持着高举相机的姿势,一时间背后冷汗涔涔。我和那女鬼对峙了一会儿,忽然屋外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还有叫喊声,在黑暗中显得特别清晰。我心跳顿时又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