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次你再想来看,我给你打个八折。
我冷笑一声,没言语。等到这事掀出来,自然会有人来他这里找原始照片,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他了。
我匆匆赶回四悔斋,把门窗关好,拿出纸笔来开始埋头写材料。我笔头不算利落,充其量只能得一个“表达清楚”的作文批语,边写边改,费了足足一瓶墨水,到十二点多才写完,起名叫《揭秘<清明上河图>》。这份材料是给骆统的,所以没提任何关于老朝奉的事,单纯对《清明上河图》的真伪提出技术性质疑,还附了一些照片作为证据,结尾特意留了我的名字。
虽然我们许家是专研金石的白字门,去质疑《清明上河图》有点狗拿耗子,但这只是古董界内部的规则,老百姓搞不清楚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古董专家就是什么古董都懂的专家。我之前因为佛头案出了点小名,如今亮出许家招牌,可以增加公信力。
我勾完“愿”字的最后一笔,把钢笔搁下,整个人处于一种兴奋状态。在橙黄色台灯的照射下,这些稿纸泛起一片枯黄颜色,好像已然历经了千年。几年之前,我也是这样坐在四悔斋里,点着同样一盏台灯,为我父母写平反材料。那件事,同样与老朝奉有着莫大的关系。我许家与这一人羁绊太深,我爷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