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轻轻一笑,算是招呼,不再多说,直接抬脚朝后山走了。
裴东南眉头紧蹙,那丫头又有些什么话非要和他说,惊觉自己话中的酸意,兀自心惊。待听得耳后甄知夏忽忽求饶,他才转过脸去,足衣绣鞋已经穿好,却似乎并未缠上裹脚布,她鼓囊着嘴还似有委屈。
甄知春立在她跟前板着脸:“九岁的姑娘家,做事这么没轻没重,还好东哥儿不是外人,若是教旁的一些无赖之辈瞧去了,你待要如何?”
甄知夏心头长吁短叹,不就脱个鞋么,又不是多大的事儿。且她不是一时没想到么,光顾着怎么轻省的洗衣服了,嘴上却只能一直服软:“我知错了,姐姐,回去莫要告诉娘。”
甄知春咬牙道:“那许小大夫也是,瞧见了也不晓得避避开,你们躲着我都说了多少话了。”
甄知夏叫屈道:“什么叫躲着你说话,咱们可是光明正大的。”
咱们?短短二字落在裴东南耳里甚是不快。
甄知夏怕姐姐继续唠叨,随意支吾几句又去喊裴东南:“东哥儿,我的咸酥饼呢。”
裴东南心知她拿自己当幌子,却也了的甘愿,拿了竹篾匣子递过去:“也就这时候记得我,我借你的书,可有好好看。”
甄知夏忙不迭的点头:“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