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豫之色。
“空海!”白袍僧低唤一声,那矮僧立刻上前一步,跪伏于其身前,恭声道:“弟子在。”
白袍僧右掌轻覆于矮僧顶门,微阖双目,道:“我的弟子众多,出家、在家众皆有,但都或学一部大法,或得一尊一契,无人能兼而贯之。像你这样于短短数月,即以两部秘奥坛仪印契,谓之空前,可称三地菩萨也,当传阿阇梨位。”他声音不响,但这一开口便激得虬髯僧手中禅杖上九环晃撞脆响,威势惊人之极。
其他三个黄袍僧同时宣了一声佛号,全都面无表情。
房外先是起了一片乱哄哄的议论声,但很快平静下去,变成一大声佛号,小院中挤了足有二三百人,此时异口同声,震得屋梁轻颤,但论起威势来,却还是远逊于那白袍僧一人一语。
空海与这白袍僧缘浅,只得跟随八个月,原本准许随侍于前便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从没想过竟能得传其衣钵,一时喜不自胜,声微哽咽,“谢师父。”
白袍僧又道:“我已召画工画胎、金诸曼荼罗,请铸工造佛具,请写经生抄经,让你带回东瀛。你当好好把握此段因缘,将密宗发扬光大。”
空海伏身道:“尚请师傅恩赐法号。”
白袍僧微一沉吟道:“可号遍照金刚,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