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片。
雍博文右手握剑,左手自腰间掏出一张纸符,在身前一晃点燃,跟着向外抛出,正落到斜斜挑起的剑尖上。他左脚不动,以左足跟为圆心,缓缓转着身体,将挑着纸符的剑尖始终举在眼前,与双眼视线平齐。暗淡淡的黄色符火宛如一只飞过的萤火虫,自黑暗与樱花间缓缓划过。
“呱”的一声尖叫,一个黑影自樱花间突兀地跳出,揸着双手猛扑过来,尚未扑到近前,一条血红色的细线自口中射出,直奔雍博文面门,腥臭扑鼻。
雍博文挥剑砍去,那细线在空中一转,灵活无比地躲过剑锋,攸地缩了回去。雍博文踏前一步,对着那黑影的看上去应该是脖子的位置横剑斩去。便听唧的一声,那黑影身首飞离。可却不是雍博文砍开的,而是那黑影硬生生把自己的脑袋从身体上拔了下来。
雍博文借着剑尖符火看得清楚,那却是个又高又瘦的女人,披头散发,脸色青白,穿着一身破烂白衣,浑不似活人。她不仅拔下脑袋,而且还在脑袋下方带出了一大堆零碎,什么心肝肺脾肠子肚子一套挂悬在脑袋下面,嘀哩咕噜的好大一堆,腥臭的汁水满天飞舞,中人欲呕。那脑袋带着这一堆东西冲奔着雍博文飞去,下面的肠子好像活蛇一样蠕动着张开,乱糟糟地向雍博文勒过去,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