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了个老头,六十多岁的样子,皮肤粗/黑,满脸深刻的皱纹,身穿中山装头带解放帽斜挎着个破旧的老式人造革包,无论从穿着打扮哪一点来看,都是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干了一背子的典型老农。
这老农看样子是赶了很远的路,满身风尘,手里提着装得鼓鼓囊囊的红白相兼大编织袋,对着门毕毕敬敬地束手站着,显得有些拘谨又带着点激动。
雍博文打开门问:“大爷,你找谁啊?”
老农看到雍博文出来,神情便有些疑惑,伸头往院子里瞧了瞧,见到满院杂草的情形,这疑惑的神情就更重了,讷讷地问:“请问您家,这是老雍家吗?”
雍博文便有些恍惚。
老雍家?可是好多年没听人这么问过了。
他点头道:“是啊,您有什么事儿吗?”
老农神情稍松,把手里的编织袋放到地上,搓了搓那双粗糙的大手,略带着紧张问:“请问您家,雍老爷子在吗?不然,找容小弟也行。”
雍博文道:“他们都不在了。”
老农没听出“不在了”这句里面的意思,搓着手道:“那他们是搬走了吗?您家是雍老爷子的什么人啊?我以前也是这新农村生产队的老户,就住这边上,跟雍老爷子还有些渊源,这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