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我还托人打听过他。雍老爷子过世之后,把那孩子托付给了一户姓艾的人家。那孩子争气啊,考上了名牌大学,还拿了双学位,现在应该过得不错。怎么,他回来?难为这孩子了,居然还能记得这个日子,真不知道他这么多年孤单单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过活。”
王老栓却是坐不住了,心里直个劲地后悔,暗暗骂道:“王老栓啊王老栓,你这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刚才怎么就不信那孩子的话呢,明明棉花在他身边啊!除了雍家的人,谁能让棉花乖乖听话!怎么就让他这么走了?真是,真是……”
胡乱应付了几句,王老栓向周立安父子告辞,起身急匆匆地离开了。
周大江把王老栓送出门,又顺便去买了纸钱火烛,刚一转回来,周立安便唤他,“江啊,我屋柜里头有个黑木的盒子帮我拿过来。”摸索着从腰带上解下钥匙递给周大江。周大江依言进里屋打开柜子,果然看到一个黑木盒子,长长扁扁,却是个旱烟匣子,便以为老头子烟瘾犯了,不禁眉头大皱,拿着匣子出来,道:“爹,你不是好些年都没抽这旱烟了吗?”
周立安接过匣子轻轻抚摸匣面,叹道:“你晓得什么,这里装的不是旱烟,是你们这帮兔崽子的身家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