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起来,面对病人血流不止时的惊惶无措,应付家属哭泣哀求时的心力交瘁,全部化为莫大的委屈和愤恨,咆哮着澎湃而出。
“说什么听不懂吗?还是说你喝得太高已经听不懂人话了!”
罗兴立傻了眼,刚刚烧起来的小火苗被噗地熄灭了,不敢置信地瞪着面前气势惊人的小丫头。
这这这……这是被啥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还是跟聂唯平待久了所以近墨者黑?
罗兴立的表情像是看到一只唯唯诺诺的小耗子突然伸爪子挠了膘肥体壮的大花猫,充满了幻灭。
那娜发泄完,心里舒畅了许多,大大的眼睛凶狠地瞪了他一眼,鼻子一哼,昂着头大踏步离开。
罗兴立突然反应过来,连忙出声:“哎,等等……”
“干什么!”那娜以为他还要找茬,猛地回头吼了一嗓子,吓得罗兴立一把年纪差点摔倒。
罗兴立苦笑着摸了摸鼻子,酒劲儿这会儿也散得差不多了,无奈地开口道:“你好歹告诉我人去哪儿了,我最了解病人的情况,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那娜尴尬地小脸红了红,连声音都小了许多,全然没了刚刚吼人的气势。
“……十三号手术室……”
七点多钟的时候,让那娜帮忙顶班的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