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些混乱了。我说你们几个也跟我有段时间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瞧见没有,这白布、白毛巾可得准备好了。我算是看清楚了,这北京八成是守不住了,若护国军真打过来了,你们几个也机灵点,早早把东西准备好了。这江山谁爱得谁得去,保命要紧!”
在旁边的院墙之内,这位已经掌握了大半个月北京乃是中央最高权势的男人——段祺瑞一脸晦暗的坐在后街东院的国务院会议室内。今天会议室人不多就那么几个,均都是北京跟国务院的高官了,这里面有孙宝琦、有周自齐、有周学熙、有严复等,十几个人齐聚一堂,从他们眼中布满的血丝可以看出,他们不是刚过来,而是压根昨天晚上就没离开,一直在这里待了大半夜。
门外传来轻声敲门声,徐树铮的高大身影走了进来。这个桀骜的年轻人并没有跟其他人打招呼,他效忠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始终待他如知己的段祺瑞,北洋旁的人都是废物。用他私下里跟段祺瑞抱怨的话来讲‘这么好的局面都能弄成现在的样子,不是废物是什么’。言下之意连那魂归西天的袁大总统都给他算进去了。
也是,他徐树铮瞧不起袁世凯不止一天了,正如袁世凯同样看他不顺眼一样。
“小徐,哪里来的消息?”
“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