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口上,六月十六,如往日一般去上了早朝的苏家父子归来,却带回了惊天的消息。
苏有容一阵风似得卷进寒馥轩的时候,如筝还在看着丫鬟们换帐子,看着自家夫君脸上沉肃的表情,她也知道定是出了大事,赶紧迎上去一边伸手要给他脱官服一边问到:“子渊,怎么了?”
苏有容却是轻轻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筝儿,赶紧准备起来,把这院子里颜色太鲜亮的东西收一收,素服用的布也备下,别声张也先别缝……”他叹了口气,眼里便浮起一丝伤感:“太上皇他老人家,怕是不好了……如今陛下也正伤痛着,我稍后还要到宫里守着去,你们早些准备!”
他一言出口,如筝心也是猛地一沉:“怎么说,郡主成亲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明德帝缠绵病榻多年,明德末年又连遭变故,身体便是每况愈下,但自传位承平帝以来,一直安心颐养着,倒是好了许多,如今乍闻凶信,倒是让如筝措手不及了。
即便是措手不及,也要强按捺着准备起来,苏有容匆匆走后,如筝便指挥着丫鬟们将一切准备停当,又到了主院去帮老太君忙碌了,两府刚刚安排布置下,便收了宫里的信儿,明德帝没能闯过这一关,还是龙驭宾天了……
承平帝在大行皇帝寝宫痛哭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