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阳一一明白自己的失态,一点点松开手指,点了点头,然后说:“我想出院。”
除了双腿有些软,大脑昏昏沉沉,她出院时也并没有觉得太大的不同。
医生建议她不要自己开车,因而她拦了部的士,回到家,她又扮起了鸵鸟,换了家居服,吃了点消炎药,钻进被子就睡。
可惜又是噩梦,梦里无数陌生面孔,正疯狂地用手拧着用脚踩着她的肚子……
她疼的惨叫,却一个简单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真实的阵痛最后还是将她折磨的清醒过来,她一身冷汗地捂着冰凉凉的肚子,想着孩子可能有的模样,白里透红的皮肤,大大的眼睛,嘟着的小粉嫩唇,像个小肥鸭子一颠一颠地跟在她身后,用干净稚嫩的童音清脆地唤她:“妈妈,妈妈!”
她以为流掉孩子,自己不会再有孕时那样丰富的情绪,可一张嘴,便又是痛哭出声。
她的宝贝……失去了才知道有多么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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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手术前给纪离打的那个电话,纪离中午才看到。
没完没了的会议,连他都觉得快疯了。
何况m市的那个小家伙还不知道为了什么,又和他闹着别扭。
纪离原本工作时也算心无旁骛,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