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以为的震惊,反而是淡淡的悲伤和怜惜。修长的手指抚摸她的鬓发,“朕知道你自责,可母后的事情,其实不能怪你。
“是朕……由着性子宠幸你,才让母后起了复立你的心思。如果有错,也是朕的错。”
她摇头,想说不是这样的,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是那些人的错。可是曾经那种百口莫辩的无力感再次袭击了她,她忽然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证据。
漫说她如今不过是个废后,就算她仍是大权在握的皇后,也不可能凭着几句话便扳倒一个深受圣宠的婕妤。
如果她不曾有着两世的记忆,不曾做这个莫名其妙的梦,也绝不会想到景馥姝竟有胆量谋害太后。
她甚至都不能告诉皇帝,她的怀疑是从何而来。难道说自己是死过一回的人么?恐怕他立时便要以为她失心疯了。
皇帝看着顾云羡呆坐榻上,脸上的表情悲痛而茫然,心头忽的一软。
他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你别怕,母后虽然不在了,但朕允诺过她,会保护你。朕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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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宾天,宫中除了顾云羡和皇帝,还有一个人也是真真切切的伤心。
顾云羡去看柳尚宫的时候,她正在检查丧礼所需漆器的清单。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