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榷不解。
周老太太对袁瑶自小便是亲厚,即便那日病重,周老太太毅然出来见袁瑶,如今得来的却是袁瑶这般的冷漠,不免让霍榷对她有些怨怼。
“袁瑶见大人双目通红,嘴角起皮,便在茶汤中加了菊花和蜂蜜。”袁瑶目光悠远地看向院中绽放的各色ju花,“老太太曾给我烹过这茶,说菊花可平肝明目,蜂蜜可补中润燥。秋燥吃,最是……合适不过了。”话末,声音微微变调了。
霍榷抬头,却见袁瑶转身,用灰蓝的僧袍衣袖拭着脸面,霍榷只得佯装不见。
端起黑釉茶盏,霍榷却是一惊,“鹧鸪斑双耳盏。”
鹧鸪斑盏看似朴实无华,却极为名贵罕见,《清异录》便有“闽中造盏,花纹鹧鸪斑点,试茶家珍之”之说。
也幸得这茶盏朴实无华,韩姨妈有眼无珠,错将珍珠当鱼目这才让袁瑶将东西带出韩家。
袁瑶点点头,“这也是我袁家最后的东西了。也只剩这一只了。”
霍榷无声叹息一气,轻轻将茶盏放下,迟疑颇久,“你……随我进府吧。”
袁瑶诧异地抬头看他,霍榷知她在想什么,便十分之肯定地对她再次点头。
没错,霍榷是要纳袁瑶为妾室。其实当日韩施巧恳求他照顾袁瑶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