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姨妈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韩姨妈哪里知道,南山寺可是常年接待京中权贵的,精舍不布置得精贵些,贵妇小姐们不住舒坦了,这香油钱她们掏得也不舒心。
可今日是要把袁瑶给哄回去的,韩姨妈不得不赶紧又把拉下来的脸给拎了起来,佯装着还在打量着舍内的东西,先来一通自以为是感同身受的体贴,道:“这房子坐东朝西,夏热冬冷,虽说是修心修行的地方,但也太简陋了些,瑶哥儿受苦了。”
这里简陋?出于师太的脸面不由得抽了抽,这里的东西随便拿一样出去,都能让普通人家吃喝上半年的。
袁瑶神色依旧淡淡,以不变应万变,双手合掌,“阿弥陀佛,既来清修,一切皆身外物。”
今日袁瑶穿一身青素缝制的水田衣,还真有几分看破红尘皈依三宝了的平静祥和。
水田衣是用各色布料边角缝合的,形似袈裟,又似水田,故得的名。
见袁瑶不为所动,韩姨妈也不气馁坐到袁瑶给她献了茶的炕上,“瑶哥儿说的也是,多得瑶哥儿在这受尽清苦为娘娘抄经念佛,祈福祷告的,娘娘终于拨开云雾见天日了。”
韩姨妈动之以情了,拿出手绢拭了拭眼角,“娘娘和你是打小一块长大的情分,如今娘娘已经贵为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