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这话周广博三年后依旧记得,便不会累及了后世子孙了。
只可惜他不是能安于一隅的人。
自然这又是后话。
虽早先有要与镇远府渐行疏远之心,可如今多亏霍榷方得免了这场牢狱之灾,于是周广博稍稍养了□子,便亲自是登门拜谢。
霍榷自然是不会居功的,既然袁瑶还心系周祺嵘,霍榷便有心要帮袁瑶一把。霍榷将事情原委一一说清,为袁瑶今后能进周家门铺下一条方便之径。
人在患难之时,倍感真情难得,周广博自然也是这般。
回想当初的种种,周广博自叹连一女子都不如,羞愧难当,这才有了登门叩谢袁瑶之举。
“唉,”周广博叹过一气,“倘若不是形势所逼,我又如何会立场不定,做这左右逢源招人唾弃的墙头草。我可不想像你父亲当年一般。”
袁瑶呼吸一窒,当然果然是另有隐情,不禁问道:“像我父亲哪般?”
周广博看看四周,见青素等人是知进退的,早便退出二门外守着了,这才低声道:“瑶哥儿,你信你父亲会做下监守自盗,私匿库银之事吗?”
并非袁瑶是非不明的护短,而是她真的至今都想不明白,也不敢相信父亲会犯下这等滔天大错,于是她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