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来宣告太后虐待他家儿媳了的。
霍荣这本一上,王諲一党的人面上便各有表情了。
少时便有人出列弹劾霍荣,道:“启禀皇上,镇远侯此番看似为请罪,其实似是而非,表面惶恐于惊动了太后,实则为怨怼。”
霍荣先向祯武帝深深一拜,才道:“皇上,臣想问一句刘大人,臣那一句实则是在怨怼太后了?”
那位刘大人气呼呼道:“皇上,镇远侯假意说他是在得知了儿媳险些子嗣不保,双膝残废,方知惊动了太后,其实就是在埋怨太后出手过重了。”
霍荣向祯武帝又是一拜,“皇上,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本武夫,当时如何如今便如何说了,可没刘大人这般九曲十八弯的用心。”
这刘大人又冷哼一声,“皇上,镇远侯口出不敬,还百般狡辩,当大不敬之罪。”
霍荣根本就不惧,又道:“刘大人臆测乱断,捕风捉影,诬告上官罪名可不小啊。”
“好了。”皇上一说话,便没问人再敢做声了,“论措辞文章,镇远侯自然是不比你们这些文人墨客,直白粗俗些也能理解的,但镇远侯家治不严,劳动了太后的确不应,罚俸半年。”
蓦然,殿中响起一阵阵轻轻的,此起彼伏的抽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