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喀尔喀、科尔沁的王爷们,都认为父亲是皇上的新宠,可劲儿地套近乎。九贝子说,抚远大将军劳苦功高,理当……然后那个就……”
    “说!”年素鸢怒喝一声。
    “几位王爷在军帐中请父亲坐了主座,位子上垫着虎皮褥子,言语间颇是恭敬,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了。”
    颇是恭敬!
    单是这一条,就够年羹尧凌迟十次了!
    年遐龄脸色大变,狠狠骂了一声“糊涂”,拐杖在地上笃笃地敲,气得要亲自到西北去,揪着二儿子的耳朵算账。年富讷讷地站在一边,一面劝祖父莫要生气,一面还隐隐有些不服。
    年素鸢将他扯到一边,悄声问道:“你老实同姑姑说,你心里是不是赞同你父亲的做法?”
    “父亲征战颇苦,又胜利在望……”
    “难道皇上不能在胜前替换主将么!”
    “不能罢?”年富愕然,“父亲早年毕竟帮着皇上夺……”
    “噤声!”年素鸢呵斥道,“那个字,不准再提。我跟了皇上十多年,他的脾性,我不清楚么?如今皇上已动用了粘杆处……”她说到“粘杆处”三字时,年富脸色微变。年素鸢心头一紧,续道,“你回西北的时候,好好劝劝你父亲,别再折腾了。”
    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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