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一抹倩影,不由一怔:“沈师妹,你什么时候来的。”
“才来,里面太闷,出来透透气。”
沈沁眉微微屈膝,“不过外头风甚大,我还是先回去了。”
语毕,转身进了船舱。
**
夙冰沉沉睡去,好像做了一场绵长悠远的梦。
梦里,还是初初筑基那一年,自己翘着脚,和衣半躺在谛听城最高的城楼之上,残阳如血,烈酒入喉,兴致来了,还要扯开粗嘎嘎地嗓子吆喝几声。身边那只长毛兽,也跟着偷喝,喝醉之后,同她一起扯起嗓子狼吼。
城中贵族修士实在受不了,便冲去师傅府邸联名告状。
那联起来的名字,足足写了满墙。
师傅实在受不了了,便拿起一罐烈酒,泼了自己满头满脸……
咦,这感觉不太对啊,师傅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夙冰觉得脸上湿湿的,伸手一抹,全是水,不由从梦中猛然惊醒。
坐起身,发现自己正在一处极别致的房间内,瞧着铺设,应是女子香闺。
夙冰抓抓头发,识海里一片空白,那阮仲果然非同一般,确有几分能耐,设下的迷魂咒如此厉害,竟连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但屋里空空荡荡的,脸上的水是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