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三亩花生要捆回家了,他们都去帮忙,叔侄四人在前头打捆,她和林氏母子三人在后头捡落在地上的花生,晌午和晚饭都是在那头吃的,他根本没有单独找她的机会。而且,叶芽发现,他神色很平静,似乎并不是特别急于知道她的回答。
第三天,也是薛柏休假的最后一天,春杏和虎子过来玩,她在外头陪着说了会儿话,便跟春杏进屋说姑娘家的悄悄话去了。临走前,她偷偷瞥了一眼端坐在北门口的薛松,他背靠门板,冷峻的脸庞对着后院,看不出喜怒,但她知道,他肯定有心事,她有点心疼。晚饭后,她想跟他说点什么的,但她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回答他,犹豫半晌,终究还是早早躲回了屋,蒙头睡觉。
她隐隐觉得,明天,大概会发生点什么。
未曾想,次日薛松早早就出门了,问薛树,薛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叶芽有点担心,总觉得他出门跟她迟迟未回答他有关系,可人都走了,她能怎么样?他一个大活人,脚长在他身上,谁知道他去哪了?
然后,当她开始切菜准备午饭时,薛松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只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山鸡。
那一刻,叶芽心中所有的忐忑不安都消失了,只剩下一阵阵揪心的后怕,怕得她不顾他冷峻的脸色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