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长恭悠悠转醒,料想定是到了徽州城了,抬眸却见花公公阴郁着脸,盯着窗外,她起身问道:“怎么了?”
花公公替她披了一件衣服,道:“这徽州城事儿真多,裘方当真无能得很,栽了他脑袋亦不算冤枉!”
裘方乃这方太守,在他的管辖地区频繁出事,难怪花公公恼了。
见契与莫巫白不在,她亦准备下车,却听到此起彼伏的怒喊声。
“里长,今年我们一区颗粒粮食都末得到,却被迫一直干活,再这样下去咱们都活不下去了,你赶紧开仓放粮,否则我们便罢工!”
“反正都要死了,我们干脆抢了他府上的粮食,烧了这无良的府上!”
“里长,你快出来,若再不肯给我们一个交待,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靳长恭由着花公公掀帘,举目望去,约百名肌瘦短褐的黝黑汉子,他们聚堆紧眉怒目地举着铁铸器,气势汹汹,豁出命似的模样,朝着街道边的一座豪邸威胁呐喊。
其后,则围了一圈哭涕哀求的妇人与幼童,与看躲在一旁看热闹的徽州城的百姓。
眼下这群聚众闹事的人正好围堵在街口,而她的马车绕不了,过不得。
契跟莫巫白垫着脚,翘着脑袋瞅着热闹。靳长恭走近他们,花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