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靳长恭顿住身影,看夏合欢憋着一股气又要走,她额头青筋一突反射性抓住他肩膀,夏合欢转过眼,那双漂亮的眼睛空洞而幽黑,渲染出一种淡淡死气,他躲不开她的纠缠,便发狠一口咬在她手背上,带一种愤忿,用力地,不余一丝留情。
“痛吗?”直到一声轻柔而略带感概的声音响起,他才如遭雷亟。
就是这一句平静的声音,唤醒了夏合欢的理解,他瞳仁一窒,牙齿触着像豆腐般柔软的物体,唇齿间酸酸的,软软的,苦涩的铁锈味道溢满口舌。
随着他呆滞的表情,周围有若实质的粘稠气息缓缓退开,仿佛深夜黑色的海水慢慢落潮,屋外新鲜的空气重新注入。
他看着她咬出几个牙龈的手背。
痛吗?这句话,不是应该问她的吗?被咬的人可是她啊。
靳长恭看他抬起脸,一双黑矅石般幽亮的瞳仁,看着她,不说话。
她抿起唇,伸出没有受伤的另一只手,粗糙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沉默了半晌,才轻轻道:“对不起。”
“为,为什么?”夏合欢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茫然与错愕,沙哑着嗓音问道。
“对不起”这三个字,他从来不曾想过它会是从靳长恭的嘴里说出,它太珍贵也太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