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断桅帆船,于风中无力地摇摆,清翟单薄的身子,弱不胜衣,飘飘拂拂。
“——”靳长恭张了张嘴,但声音却哑在喉咙,发不出声音。
她低下头,叹息一声,继续跟着他。
一步一个沉沉地脚印,他在雪中艰难地移动,雪花与寒风模糊了眼睛,很冷,很冷,手跟脚都冻得发痛,发麻,眼前一片都显得朦胧,上眼皮与下眼皮似要胶合着,连眼睛都快睁不起来。
呼呼呼——沉重的呼吸。
呼呼呼——疲惫的身躯。
“咳咳——咳咳,咳咳——”突然,夏合欢身子躬如虾,蹲在雪地上激烈地咳嗽着,粗着脖子,梗着喉咙,满脸涨红,似要将整个肺都要咳出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呼呼呼——风雪刮皮耳膜,但那一声声的咳嗽,却清晰地传入靳长恭耳中,她捏紧拳头,矗立在风雪中如一杆风标,屹立挺直,僵硬着无法移动一步。
夏合欢!叫我啊!说话啊!
她在心中愤怒地呐喊,眼鼓膜突起,眼睛炯炯如荆棘内的火丛,燃烧着。
夏合欢咳了一会儿,终于吐出了一口血,眼睛一翻,身子一软便倒在了雪地上,不声不响。
而几乎在他倒下那一刻,一道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