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骑虎难下——一群蜜蜂嗡嗡嘤嘤地朝我飞了过来。
“嘭”的一声,我瞬时趴倒在地上,却也不疼。身上沉沉,仰头撞上了另一个脑袋,才知是他在身后将我盖得紧实。
许久,蜜蜂才散了去。站起身来,那个九岁的孩子口中喃喃:“终有一痛,才得痛快。”
我看他耳后星星点点的红,只当是被蜂子叮傻了。
我何尝不傻?“铭宣铭宣”地叫了几年,日后才知“铭宣”就是当时的太子,不日的皇帝。
他也不比我强,也许这一辈子都见不到我的真面目。
我心内一紧。
“我自然也不会怪你。”他声音依旧懒懒。
我将毛巾浸在水里,拎起时触到他的腰身,手边一烫。
“去把我袖袋里的紫色锦囊拿来。”
我听话地去木架上翻他的衣袋,蓝色的衣衫上灰尘簌簌飘了起来,低头看一旁的靴子,也沾了些泥垢。
本监国摸出了个紫缎锦囊,内里还包着个硬疙瘩。我递了给他。
他将其中的硬疙瘩取了出来,塞到我的手中。
瞅去,血样颜色,紫绳吊着,像是个兔子形状,我羞赧一笑。
“今天又不是过节,怎么白白送我礼物。”
他眉目清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