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直到他看着我极为狼狈地爬到床底下,还有力气扯了被褥盖在身上,才放心地离开。
那些我都不记得,我只记得那晚的梦里,我与着谷冉花天酒地,小皇帝站在一旁,抱着我掉下的胳膊,笑得邪魅——“扬思啊,你不是也断了?”。
翌日天明,两个丫鬟走到我的床边,看到本监国在床上四仰八叉,搂着枕头,睡得正酣。
趁本监国迷迷糊糊,又窃窃私语,将本监国好好嘲笑了一番。
本监国连偷听的心都没有了——本不明媚的人生愈发灰暗啊。
“扬思,昨夜睡得可好?”慈相盈盈走了进来。
我整整衣袖,咧出一个广阔的笑容。
“好得很,从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梦里乐得翻了下来。”
慈相递来一只果子,唇儿红眼儿媚。
“这花浆果也是符西的特产,前月大水就一棵树躲过了灾难,想吃上一只难得很。”
接过果子,我便咬了一大口,“真甜。”
看我吃得没形无状,他抿嘴笑了。
“我催了侯爷,今日我们便去遥河巡查。”
我连连称好,走前还不忘向齐侯要了两只肥美的烤山鸡腿儿打包揣在怀中。
一路上狗不理,人不见,一行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