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本监国此刻深有体会。
爬起身来,沿着道边儿一路往前走,前面不远处就是几天前随行参观的街市了。
拖着泥泞的双脚,本监国真是一步一个脚印儿。
一路上遇见些个百姓,全都闪开了身子,巴不得与本监国离得远远儿的,个个绕道而行。
看来本监国的丑陋是与日俱增了。
我沿着路边儿一气儿走。小商小铺前门可罗雀,比起那天真是要安静不少。
远处一老一小衣衫褴褛,唱着快板儿,搀扶着在街道另一头,声音听得真亮儿。
“………桑树倒人吃草,大水没了青苗苗;沙田断种卧耕牛,民居泛舟财货漂……”
本监国听得仔细,觉得此话定不空洞,便决计上前追问一番。
我神情一个恍惚,眼前似是一团黑影飘过,那一对老少瞬间不见了踪影。
揉揉眼睛,只当自己发了臆症,抬手遮了太阳,立定远观,却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急急走着前去察看,可没走两步,身侧伸出一只大手将我的嘴一把捂上。
我来不及叫喊,身子一歪,被横着拽进一间屋子。
嘴上的手松开,我猛喘了几口气,抬眼望去,是个头戴冠帽的中年男人,肤色泛黄,脸腮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