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剩他陈某一人心存不轨,挟幼主以令诸侯?
陈大学士一生清明,从小便立志要做匡扶社稷的一代忠臣,从弱冠之年开始为官几十载,无论是从前卫氏当道时做的虚职,还是赵尚衍掌权后的大权在握,皆是清正廉明、不贪不腐,可说是毫无私心。但这并不代表他毫无追求与弱点,他确实是不爱银钱、不喜美色,但他好名,他的一生最大所求也不过是能名垂青史,千百年后任谁提起都会挑起大拇指赞一声“贤臣!”
而这有反逆之念的枭雄权臣之名,陈大学士也是无论如何都不愿去沾的东西,因此这时也是忙上前一步,阻止了静娴要离开的念头,声音沧桑的开口说道:“娘娘且慢,如今贺氏根基还未根除,圣上死因不明,朝堂一片混乱,如此情形,只凭老臣一人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静娴略微挑眉:“那又如何?我不过后宫一妇孺女子,太祖有令,后宫不得干政。”
“这……”陈大学士一顿,接着也理所当然的说道:“新主年幼,后宫太后照顾起居,甚至代帝垂帘也是久以有之,并非干政一说,况且大皇子如今也已是总角之龄,若当真登基,不过几年便也能明理知事,说不得也不必劳烦娘娘太久。”
“大皇子!”静娴闻言一声冷笑,面带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