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厢房,宁修便霸占了床榻,他道:“本来我也应该让师祖睡榻的,但徒孙今日被你伤了。若是睡地板的话,也不知会不会不小心碰到伤口。”
卫瑾说道:“无妨。”
他握了书卷,在厢房里的一处软榻上坐下,“你既是伤口疼,那便睡吧。我睡哪里都是一样。”
宁修一听,只觉自己与师祖对比起来,稍显稚气。
他翻身坐起,望向软榻上的卫瑾。
宁修忽然道:“师祖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喜欢徒孙,是因为今早徒孙在糖炒板栗的摊档前冒犯了师祖吗?”
卫瑾搁下书卷,也道:“没有这一说,你是阿昭的徒儿,阿昭如何待你,我自然就会如何待你。我这儿有一瓶上好的金创药,你抹上数日伤口便能痊愈。若是你够不着,师祖也能帮你。”
方才阿昭帮宁修上药的场景,实在是略微有些碍眼。
宁修怔了下。
他似是想到什么,又目光灼灼地看了眼卫瑾。
卫瑾神色淡然,微微垂着眼,手中的书卷翻了一页。火光照耀着卫瑾的侧脸,宁修瞅了又瞅,他倏地转过身去,被褥一掀,他的唇紧紧地抿起。
宁修想起了有一回他和师父在海上。
师父起初不适应船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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