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厚厚的札记,打开全是手记,应都是林崇舒写下的,林萱忍不住一页一页的翻,全是林崇舒与林萱的母亲的游记,每到一处,均细细记载,而里头称呼林萱的母亲叫“阿筝”,字里行间,伉俪情深,里头又偶尔会间有有女子的字迹记载,文才虽逊色于林崇舒,却十分活泼清丽,活脱脱一个受宠的娇女子和夫君文字戏谑。林萱蹲在地上,看得入迷,直翻了半日,感到有些膝盖酸痛,便索性席地而坐,随着札记上的文字,她似乎看到了一对夫妻,携手畅游四海,情意眷眷,她之前居然从来没有看到这些。
书箱里还有一些字画,却都不是什么珍贵的名家字画,林萱一一打开,发现许多都是林崇舒自己画的,有些花卉工笔,有的是山水泼墨,却又有人物图,都是同一个女子,其中一幅,上一个女子巧笑倩兮,手里拈着枝黄花,人淡如菊,旁边题着词:“花信来时,恨无人似花依旧。又成春瘦,折断门前柳。天与多情,不与长相守。分飞后,泪痕和酒,占了双罗袖。”惆怅落寞之情,扑面而来。
林萱知道,这应该就是那让林崇舒记了一辈子的阿筝,自己这具身体的母亲了。
临睡前,林萱凝视着镜台里自己一日比一日娇妍起来的容貌,她将那萱花玉梳,轻轻插在自己乌发上,玉一般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