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像是在看她,可林缃绮感觉到,他是在透过她看遥远的不可知的未来。
许久许久后,苻卿书轻轻地叹了口气,细若浮尘,林缃绮从他的叹息声里,莫名地感到怜惜之意。
不想被癔想乱了心神,林缃绮启口道:“宗主,顾含章从我的笛音中听出我心中怀恨,缃绮请教宗主,如何才能做得更好?无论何时何地都不给人感觉得到。”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苻卿书淡淡道:“顾含章剔透玲珑,除非不存在你心中,否则,他不可能听不出来。你此番能完成任务,最大的原因是,你与他同病相怜,他被你潜藏在心中压抑翻腾的恨意打动。”
原来如此么?想到顾含章连羞耻的隐秘都对自己直言,自己却不告而别,林缃绮有些心虚。
苻卿书说顾含章和自己同病相怜,看来,他对顾含章的隐秘也有几分了解的。
两人踏进厅中后,苻卿书拿起桌面上的一个油纸包递给林缃绮。
“西宁人在京中开的锦福斋的甜饯,拿去。”
故国的食点!林缃绮怔住,默默地接了过去。
苻卿书接着又道:“下去休息,教坊司那边安排好了以后,我会带你去看你三妹。”
“是,谢宗主。”林缃绮没有行礼告退,说得这么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