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就到。”
“少爷说得在理。”那婆子连连点头称是。
方稚桐回到自己的栖梧院,屋里的大丫鬟奉砚见他回来,忙上前接过他手里的书囊,转身放在一旁的檀木竹节小桌上,随后上前,替他摘下头上的骔巾,款去道袍。
不一歇,他屋里另一个大丫鬟奉池端着刻花黄铜面盆走进屋来,将面盆放在面盆架上,绞了汗巾双手递给他。
方稚桐接过带着若有似无的荷香的汗巾,擦了脸,奉砚已寻了顶好的青色细葛道袍,为他更衣,又取了盈沙巾冠上,并小声劝他:
“老夫人、夫人、姨夫人俱在正堂叙话,少爷换了衣服,便赶紧去罢。”
奉池蹲下.身来,一边为他换上素履,一边细声细气地说:“夫人身边的赵妈妈已来过两回了,只说叫少爷下了学,即刻到老夫人屋里去。要是去得晚了,她回头要剥了我与奉砚姐姐的皮。”
方稚桐打鼻孔里哼了一声。
奉砚转到他身侧,瞪了矮身在他脚边的奉池一眼,“说这些个做什么?赵妈妈又哪里真要剥了婢子们的皮?不过是等得急了罢了。”
“那老货,理她作甚?!”方稚桐动一动脚,将鞋踩紧实了,这才往外走。
“少爷,扇子!”奉砚追上来,将一把玳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