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传给珍儿。珍儿是个妥帖的,从小到大,知足常乐,并不贪慕虚荣享乐……”
曹氏顿了一顿,似是想起了往事,眼神迢遥,“趁我如今身子骨还撑得住,总要一点点都教会了珍儿。”
见一旁的汤妈妈面露凄色,曹氏一笑,“你看我,遇事总往坏处想。”
“夫人从小便是这副未雨绸缪的性格,若不是您……我们如今还不知道身在何方……”汤妈妈宽慰曹氏。
曹氏摆摆手,“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汤妈妈便住了口,咽下关于往日的话题。
曹氏拿钥匙去开了鎏金牡丹花开纹路的银妆匣,取出里头一个锦缎裹着的小包,轻轻揭开,最后露出里头一本厚重的泛着古老幽光的皮面册子里。
望着扎在皮面册子外头的细牛皮绳,曹氏流露出少见的坚强颜色来,随后将皮面册子重新包回锦缎中,又从匣子下头拿出一叠微微泛黄的宣纸里,略翻找片刻,抽出其中一张来,这才将妆匣重新装起来锁好包上,交给汤妈妈收好。
待曹氏午睡起来,吃晚饭时候,亦珍这才又到母亲屋中陪她一起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