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贱同公物也。
亦珍将几个吃过的茶碗洗干净了,微微甩了甩,招娣伸手接过去。
这时候闲云亭内奉墨扯着嗓子唤了声:“老丈,结账。”
汤伯进凉亭报了价,方稚桐听了,却是拿眼睛望向亭外的亦珍,见她正坐在茶摊里,微微垂着头,不知想些什么心事,怜惜油然而生。
“少爷……”奉墨不得不小声提醒他。
方稚桐收回视线,自袖笼里取出个巴掌大的蓝底儿绣莲开一品纹的荷包来,凭空抛向汤伯,“不用找了。”
说罢带着奉墨,大步出了闲云亭。
汤伯下意识伸出双手接住了荷包,在手里一掂,只觉得沉甸甸的,分量极重。赶紧解开系紧了口的锦绳,打开荷包一看,只见除了两块碎银子,竟还另有两只小锦盒在里头,不由得奔回茶摊内,对亦珍道:“小姐,您快看!”
亦珍接过汤伯递来的荷包,朝里头看了一眼,随即神色一变,迫不及待地将荷包中的两只小锦盒倒在手心里。那锦盒红色地子,以彩线绣着回环贯彻的八吉纹,以牛骨扣合着。锦盒盖上绣着药号的标记。
亦珍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轻轻打开牛骨扣,揭开锦盒盖,露出里头的蜡丸来。
“汤伯……”亦珍抬头望向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