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雪亮的刀子。
百里青拿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顿,随后看向她,片刻后,他忽然轻笑:“不得不说,丫头,你还真是越来越了解为夫了,玩火有什么不好,若总是无人为敌,有甚意思,爷最喜欢看着那些人在爷手下翻腾跳跃地折腾,他们自以为自己做事天衣无缝,心机深沉,却不晓得隔墙有耳,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但是爷最喜看着他们布局宏大,事到临头,却忽然看见司礼监的长刀与血莲之时,那种惊惶失措,从茫然到恐惧到愤怒,再到绝望之时的模样,简直过瘾极了。”
西凉茉看着百里青说的时候轻描淡写,但眼睛里那一片黑暗里跳跃的兴奋而嗜血的火苗子,就觉得很是无语。
爷,您其实是喜欢那种操控人心,践踏别人自尊时候满满的成就感吧?
所以宁愿‘养着’这么些对手,没有对手,也要培养对手,以满足你那诡异又血腥的嗜好吧?
此等吐槽的话,西凉茉没有说出来,只是摇摇头,不甚赞同地道:“俗话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玩火者必自焚,若是这种事做多了,司礼监爪牙再多,难保哪日里真有爷你顾及不到之处,就像天理教和司流风父子,当年你若是把德王府彻底打压下去,也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
人总有疏忽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