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的夫妻相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个眼神,她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此时此刻,他是不想被她打扰的。想到这,她轻轻地嘱咐了一下,便转过身,把屋门带上,吱嘎一声,就要关上时,缝隙中,男子挺然的身躯好似很疲惫地坐在座椅上。
坐下时的身姿依然那般挺拔,可不知怎么的,她就是觉得他似乎很累,一时间那黑黑的小屋中,充满了颓废的、惘然的,只属于他自己的死寂……
最后一丝缝隙也关上了。
宁芷抬起头,看向空中,夜晚的夜色依然皎洁,他们一直都是这般。不管人间如何的血雨腥风,他们也只是这般……
摇了摇头,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感慨驱走,领着一直等在外面的仁语回了房间。深冬,尚京。
肃杀的寒风让天地间的一切都战战兢兢的。即使是那些老树也不禁挺直了一根根上冻了的枝条,好似刑场上梗着脖子等待挨刀的囚徒。
此时的尚京,人心惶惶,每一个生命存在的意义也许无非就是等着刀子砍过来。每一个清晨也只是死期的又一次延后,一个又一个。
正如这一个,惨白的寒霜覆盖在皇家狱场上所有物体的表面,活脱脱像极了缟素的丧服。也许是老天突然开了开眼,让世间刍狗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