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随黄鹄飞。祸福无常主,何忧身无归。白某人岂可为他人作邮差乎?”白先生忽然神采飞扬起来,“白某能与姑娘在这船上相遇,即是有缘。不知姑娘可愿屈尊与白某小酌几杯否?”
“白先生盛情,妾身自然恭敬不如从命。”宁芷自从认识了花离笙,对南楚名士不拘俗礼的行事作风早已见怪不怪。陌生男女共饮的逸事,想来对于他们也不算什么。
“不过妾身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否。”
“但讲无妨。”
“方才先生丢弃的那些……”
“白某知道你就会问这个。那些都是别人托白某人带去建郢的书信,基本都是找门路,求官职的。”白先生轻蔑地摇着头,“身在江湖心悬宫阙,既然不甘寂寞,愿与这浊世随波逐流,就索性付与这滔滔江流好了。”
又是一个不知所谓的荒唐人,宁芷心头浮现出花离笙绝世妖孽的笑容。你倒是洒脱了,可苦了那些眼巴巴地等待混个一官半职的人。
正说着,啵的一声,前方的船舷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紧接着是一阵骚动。宁芷与白先生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凑了过去。
原来是有一只小艇挂靠在了巨舰的船舷上。小艇上系着一根粗棕绳,棕绳的另一端有一个钩爪,深深嵌进巨舰的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