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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战战兢兢地道:“我是他表哥,在市局工作,请问他现在哪里?”
“这样啊,那我就直说了,他出车祸了,已经死亡,现在人民医院放着,你通知一下他的家人,过来准备后事吧……”
交警同志的声音就像一个古老的魔咒从话筒里钻出来,然后将我紧紧套住,我连挣扎的力量都丧失了。
突然,我使劲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想把自己从恶梦中抽醒,可是剧烈的疼痛让我更加清醒这不是梦。
不,不会这样的,一定是高建宁这小子故意在跟我开玩笑!
我对着电话咆哮道:“高建宁,你少跟老子玩这些,快点死出来!”
“同志,你冷静一下,快通知他的家属到人民医院吧。”
我仿佛被人重重一击,差点栽倒在地,稳了稳神后,我道:“你确定手机是死者的?”
“是的,我准备通知他的家人,打开手机一看,有个未接来电,所以就先打过来了……”
一股巨大而不可抗拒的悲伤海潮般向我涌来,我几乎在一瞬间就被吞没,连一朵浪花都没有激起就已沉到了海底。
我没敢立即打电话告诉姑姑,她只有高建宁一个儿子,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的悲伤。我决定先到人民医院,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