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又在她张口前继续扬声,道:“我得告诉大舅母,大舅舅的死,我和弟弟都很伤心,很悲恸,可却绝无愧心,若然只因大舅舅是为我们姐弟而去的江州,这才殒命,便将过错都归在自己身上,那我和弟弟便太傻了。按这个道理,派大舅舅去接我和弟弟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岂不是也有过错?若非他们遣派大舅舅便不会到江州去,不会和姚家闹僵,更不会在回京的路上遭遇不测。而未曾阻拦大舅舅前往江州的大舅母岂不是也有过错?若您拦住大舅,不让大舅前往,这事也便不会发生了呢。”
锦瑟见海氏面色微变,之后又唇露讥诮,她也没指望几句话便叫海氏放下心结,当即也不在意地扬扬眉,继续道:“我和弟弟问心无愧,所以微微得来告诉大舅母,大舅母为难我和弟弟,我们非但不介意,反倒呢,还挺乐见其成。大舅母想啊,您这般只能显示您的气量狭小罢了,您惹恼了外祖父,外祖母,我和弟弟不介意日日上演那寝食难安,委屈就全,乖巧懂事,讨好卖乖的戏码。您说,这要是时间长了外祖父和外祖母会怎么想?下人们又会怎么想?呵呵,本来嘛,因大舅舅过世,外祖父和外祖母最是疼惜彦哥儿和大舅母了,如今瞧着我和弟弟每每受大舅母的欺负,不定两位老人对我和弟弟倒更疼惜愧疚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