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了,折腾一夜本宫也累了,便都问安吧。”
锦瑟见皇后满脸倦色,心下一叹便随完颜宗泽告退回来,忠勇侯也随着肃国公告退,肃国公临出大殿却又蓦然顿住脚步,转身又折返回了内殿。
见他去而复返金皇后心知他有话要说,挥手令进来伺候的宫女们又退下,殿中静下来,肃国公才怜惜地瞧着金皇后,道:“为父心中有愧,这些年为了国公府,难为娘娘了……”
金皇后见肃国公老眼泪光微闪,满是慈爱和疼惜,愧疚和无奈,殿中灯火映的他面上皱纹纵横,鬓角白发微乱,又观他微弓着背,整个人似瞬间苍老了几岁一般,心一触,便道:“父亲无需如此,我是金家的女儿,金家贵我才能好,当年我生下阿月和阿朗,虽说双生子生养不易,伤身危险至极,可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万不会因此便留下崩漏乃至再不能生育之症,当年我便怀疑是他令太医在生产时动了什么手脚,只可惜查无实证罢了。后来他宠爱贤妃于我制衡,扶植勇毅侯府马氏,安远侯府左氏……这么些年我早认命了,我没事,父亲不用为我担忧。”
听她这般说肃国公却愈发无地自容,忍不住一叹,道:“当年倘使为父听你母亲的劝,将你嫁给彦谡,兴许便不会有今日之局,皇上念着金氏拥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