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衣服拎起包离开了。其实路雅南说的对,比李雨母亲更不能接受意外的,是路翰飞他自己,他不是因为李雨的母亲而失控,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是无法接受自己没能治好病人。
哪怕是并发症,哪怕是正常的意外,他都觉得那么的不应该。
她说他应该看开,应该放下不属于自己的责任,可是他总是忍不住要把他们一个个扛起,而他最不能丢的那个责任,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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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的引流手术几乎是在李雨母亲的哭闹声完成的,她不知从哪弄来个了香炉,自己跪在手术室外焚香祈祷,护士们百般劝阻都没辙。
“这还了得,今天来烧香,明天是不是有人来做法事了?”
路承飞劝了她们,“算了吧,这种人毕竟是少数的。”
引流手术是由大伯路振英来做的,不然李雨的母亲不肯善罢甘休。大哥路承飞非叫来路燕飞和路翰飞同自己一起做副手。
这台小小的如此劳师动众,实属罕见。大伯一边做着穿刺,一边语调轻快地问他,“翰飞,是不是对做医生产生了恐惧?”
一旁的有些走神的路翰飞点了下头,从出事到现在,该不该他背的责任他也背了,该不该反省的意外他也反省了,可总是都有点提不起精神,他最近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