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禀的病榻之前,多了几位不速之客。
奉朝廷之命,前来“救援”太原的王师统帅许翰,此刻脸色铁青坐在王禀榻前,耐着性子问:“王都统,本官再问你最后一次——楚天涯和你儿子王荀人在何处?还有近两万名太原守住,去了哪里?”
王禀闭着眼睛躺在榻上,纹丝不动一言不发。
许翰嚯然起身怒而抚袖:“你不说,本官也知道!——他们带兵去追击女真大军了!本官之所以问你,是念在天子仁德与同僚一场的份上,有意搭救于你。既然你不肯说,那就是包庇纵容,或是你有意指使——来人,将王禀拿下!”
“恩府息怒!”种师中与姚古等数名将军急忙上前来劝,“王禀护城有功,更在太原军民心中享有极高的威望,此时……”
“住口!”许翰大怒,“王禀夺军、抗旨、弑杀朝廷命官,拥兵自重尾大不掉意图谋反。朝廷早有旨意,让本官将王禀一党索拿回京,交付有司问罪定夺——尔等也敢抗旨,与王禀同谋吗?”
种师中等人面面相觑愕然无语,只得各自叹息了一声,退了下去。
此时,躺在病床上的王禀睁开了眼睛,突然放声哈哈的大笑起来。
反倒将许翰吓了一跳,怒道:“狂徒,死到临头你还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