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是最好的掩护。尤其是冷兵器时代,要在这种时候搞个奇袭或是劫营再好不过。
凡是带兵的人都懂这个道理,但史上这样的战例仍是层出不穷。善泳者溺于水就是这个道理。
可是今天,军官出身的薛玉仿佛就将这个警惕心抛到了脑后。他将人马带到马扩阵前驻扎下来后就像平常驻训一样的埋锅造饭大吃大喝,刚刚入夜就让将士们该歇的去歇,剩下一部份人围着篝火玩乐了起来。
真正的是玩乐,吹拉弹唱说书的都来了,还有人表演杂耍。反正河东义军里三教九流的人不少,谁都有两把讨生活的刷子。
不远处半山腰上的红军守寨士兵们看傻了眼——这是要闹哪一出啊?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急忙向马扩汇报了,请他来看。
马扩来到前沿看了一阵,表情越来越严峻。
“马都监,薛头领这算不算是违规啊?”身边的小头领既诧异又气愤的道,“主公说了,虽然是演习,但也要当成真正的战争来打。哪有远来立寨之后不加防范,还这样嘻嘻哈哈玩乐一场的?他这是欺咱们不敢下山劫营突袭还是怎么的?”
“别说,我还真就不敢。”马扩凝视着前方薛玉营地里的一片热闹景象,双眼之中似有火苗在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