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初来楚家,脸上还有一点婴儿肥,不过十二岁。到如今二十二岁,是十年的时间。
    再觉得痛恨,回忆起来,也是最丰盈温柔的十年。
    人穷其一生,又得几个十年。
    熬了太多心血在里面,就不可能再全身而退。
    再潇洒的人,也有最柔软放不下的事。更何况彼此都习惯了纠缠,依赖,和寸土寸金的计较。觉得咬牙切齿忍无可忍时,也还是舍不得丢不掉。
    不管怎么选,都是走在刀尖,逃无可逃。
    楚行凑近过去,温柔地吻咬着她。
    他带着前所未有的耐性。直到罂粟重新闭上眼,有些虚弱地仰躺在他掌心里,不再反抗。他将她两腿分开,横在腰上抱着,往卧室里面走。一面亲吻的时候,罂粟的眼睫簌簌颤抖,像是两片受了惊的轻薄羽翼一样。
    第二天清早,罂粟便离开楚家。
    她没有提去向,也没有人敢问她。从楼上下来时,头发扎成马尾,穿一身素黑,早饭也没有吃,便直接坐进了车子里。不多时,楚行也从楼上下来,正看到她车子的一点尾巴消失在视线内。眼中滴墨一般漆黑,长久没有言语。
    又过片刻,路明从冬日已枯萎的紫薇花廊中穿过来。见到楚行,低声报告了一些事宜,见楚行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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