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渐渐在疼痛中昏睡过去。
医院里静得让人发慌,手术室外,始终响着单调而乏味的脚步声。偶尔戴口罩的护士神色匆忙的从里面走出来,那来回走动的步调便会突然停下,就像汽车刹车一样,突兀而茫然。
收到陆铮的电话,徐特助下班时间,披着大衣就匆匆赶来了,连伞都没打,坚硬的短发上都是湿漉漉的水珠,他手里抱着一大牛皮纸袋的现金,按照陆铮的吩咐,拿了单子到一楼去缴费。
电话里陆铮的口气极差,只匆匆让他取五万块钱到医院来,他还没问一句做什么,就被当头臭骂了一顿,这时看到手术室上亮着的红灯,再看陆铮灰败颓废的脸色,就心知事情不好,什么也没问,乖乖的下楼交钱去了。
收费处的工作人员在验钞,一大摞的粉色纸币哗哗的经过机器,发出沉闷而枯燥的纸张声。这个点,医院里显得格外阴郁,加上外面下雨,地上都是湿湿的脚印,他靠着柜台才发了一会呆,就见医院外走进三人,冯湛和司机搀着扶着陆海博,一个打伞,一个低着头,絮絮叨叨不知在说什么,而正中的老爷子,一言不发,纹路遍布的老脸上布满了紧张。
徐特助怔了怔。他跟陆铮也有两三年了,陆家的这位老爷子,已经是化石级的人物,国家领导人寿宴,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