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的雾松,又像老态龙钟的白头翁,然而褐色的枝干仍自挺拔,岿然屹立。
因果河上,石桥中央的阁房。刚刚焚燃起的香炉,烟气袅袅散散,圈圈升腾,给屋里增添了些流动的暖意。临时铺就的床边,围了一群和尚尼姑。
崇静师太、冢峒长老、宇泰以及薛浅芜,个个神情紧张。东方碧仁聚精会神地埋着头,用针灸术,在为嫣智姑娘解着软骨散的药力。
薛浅芜起疑道:“她既中了软骨散,全身虚脱无力,怎能走过十多里地,倒在碧云山脚下呢?”
“她已服了解药,但是只有一半的量,勉强能支撑着,走上一段距离……”东方碧仁说道:“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有人送了她一程。”
“她既然被人下药,那人为何还要让她服解药呢?”
“想是嫣智姑娘咬舌自尽,以死相抗,那人怕闹出命来,于是给她服了一半解药,然后放她回了。”东方碧仁以情度理,如是分析。
薛浅芜的心底,浮上不祥的预感。向东方碧仁投去一眼,他亦凝重看了过来。
“妹妹不要难过,事情一定要查清楚。善恶追踪源头,给嫣智这孩儿一个交代。”冢峒长老看着崇静师太忧伤忧神,忍不住拿话儿来劝她。虽然说吧,他的劝言并不凑效,往往事倍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