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崇静师太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扶着地面站起,又到冢峒长老跟前,哽咽叫了一声:“老不死的长老……”
崇静师太闭上眼睛,忍住痛惜,生怕一个心软,就会覆水难收。冢峒长老拍拍嫣智的头,眼有些酸:“可怜的娃儿……”
嫣智的泪夺眶而出,动情说道:“智儿自幼是个孤儿,打出生后就没见过父母,承蒙师太收养,长老疼爱。本来想着承欢膝下,孝顺二老度过天伦晚年,可惜命中逢劫,难以遂愿。今日去后,师太长老千万保重,尔唱我随,和好如初!前路无期,勿以徒儿为念!”
俯身三拜,铮铮站起。单薄孤独的背影,慢慢移上了因果桥,一步一步远去。
“嫣智师妹!”宇泰大恸,切声呼唤。
嫣智的脚步未停,连头都不曾回。崇静师太喉咙发堵,想喊却不能喊,想留却不能留。
薛浅芜着急道:“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难道不能因事而异,做一些更改吗?”
崇静师太目光浸满伤悲,沉重摇了摇头。她这大半辈子,都在守着自己创下的条例,守着她对冢峒长老的怨怼和耿介,绝对没有撤除的道理。寺在戒在,她在律在,说是为了约束弟子,实则是为约束自己。
受过的伤,立下的誓,历历在目,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