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静师太在为徒儿的事分心,自也不会多管这一对小客人。
睡到半夜,薛浅芜忽然醒了。夜色明净如水,西院隐隐有争吵声传来。薛浅芜忙披上了衣服,拉着已醒多时的东方碧仁,往声源处凑近了去,想要看个究竟。
“我就是要大声点儿,让长老和师太,以及全寺的师姐师妹师兄师弟,都听得到!”是那郁妙的声音。
“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不想与你多说什么。请你自重,好自为之。”嫣智姑娘平静接话,不起丝毫波澜。
“我只问你,你是如何对师傅说的?你的守宫砂没了,你又如何解释的?”郁妙尖利的质问,惊醒了每一位寺中人。
崇静师太走了过来,威严问道:“夜半三更,在闹什么?”
郁妙拜了一拜,挺直腰板说道:“作为西院最年长的师姐,我有责任为善缘寺清理门户!嫣智师妹的守宫砂没了,不意味着已非完璧了吗?既然她许身给了臭男人,还留在寺干甚?如此公然破戒,难道想为众师妹们立下榜样,引得她们竞相效仿吗?”
“这……”崇静师太斥道:“郁妙大胆,休得胡言!”
“师傅,你偏袒她,这我知道!寺中的姐妹们也都知道!”郁妙对答:“但是寺规明摆那儿,每个成员都已烂熟于